莫得感情

我让你揭发 我让你恨
我让你罪怪我

【安雷】阳光叫我吻你

*凹凸安雷
*学pa 文科生安x理科生雷
*很多我流浪漫 我书读得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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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才打了个盹,在脑袋瓜失了重心后醒来,浅寐之前握着的笔戳着笔记本的空白晕开了墨水,他咂咂嘴,撕了下来。

空气里净是旧书的气味,陈旧乏闷,也许就是这样的氛围让他睡着了,他早该拒绝安迷修在图书馆温书的邀请,瞧,他一样是拿起了课外读物,所以说吧,图书馆的空气确实是有感染力的。

午间的自习室不开灯,是多亏了翻修后的落地玻璃,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落,在书架上,在书封皮,在书虫钻进的字里行间,在他浅棕色的翘起的发,还有难得摘下的眼镜在桌子上反射着光。

他劝过他好些次了,该去配付隐形眼镜,每每看着那正气凛然的眼神,那好看的湖绿瞳子在凹透镜中央缩了一圈,他就愈感烦躁,不住地对他唱反调——这可是他自找的,破坏珍宝的美感价值是十恶不赦的罪孽。

可现在看来又不一样了,隐形眼镜终究也是隔了一层透明的膜,他不知道能不能容忍这样的隔阂。

许是阳光真是最好的滤镜,纤睫如覆盖着的丝绒衬托宝石的眼眸,看他目不转睛盯着蚂蚁般密密麻麻的文字,偶尔在作者取巧的幽默中会心一笑,不,他更加不喜欢文学了,这是偷窃,明明他也鲜少这样对着他笑——不是没有——只是多半他会蹙起眉然后叫他:悪党。他则会想尽办法阻止他接着下来的叨念,可以堵住他的嘴的方法,也许是打一架,或者是一个吻。像现在他终于抬起头对他投以目光,所以他想要吻他。

然而安迷修只是用气音督促他作题,他晃了晃手中近乎全对的数学卷子向他扮了个鬼脸,死命盯着他手中的课外书籍作无声的谴责,见他叹了口气阖上书本(其实他早已做完了预定的阅读题库),然后离开座位去放回书籍,他亦起身跟上。

书本归位与其他册子并肩行列,仅露出标示身分内容的书名,他才看到他方才读的是什么——唐吉诃德。他不由掩着嘴偷笑,如果可以他更想放声捉弄,哈,信奉骑士道的家伙看着暗讽骑士制度之荒谬的名着,然后在过于较真的感性中不知该哭该笑,这是他所不能懂的,因他尊崇的向来是科学的说一不二。

他们早已争辩过感性与理性相生相克这个亘古不息的问题,他对他谈起破晓歌的浪漫,为他的不解风情感到遗憾,他则是以太阳中心主义泼他冷水,讥笑他那时中古的地心谬论。

他说,安迷修,你不是骑士,我更不是公主。他偏头想了想,说:没错,悪党,但我仍旧是骑士,只是你是恶龙。
于是他们打了一架。

他也是有喜欢他骑士论调的时候,例如那些他总是不给面子却记在心头的情话:他说,他是他的罗兰,而他不是那沉重广阔的国土法兰西,仅是一个渺小人类的存在,刚好足以承接他所有的忠诚,足以定下生死的契约。

见他又开始寻觅下一本书籍,他翻了个白眼,坐上两个书柜中间的角落,在高起的小平台晃着脚往后仰,那儿有扇窗,阳光牵扯着枝桠上的绿叶探进头来,是外头鲜活的空气,他原想着就丢下安迷修吧,他要出去奔跑在白日底下,免得之后大好蓝天因为被浪费了而哭泣,没有人受得了乌云密布的哭哭啼啼,可午后的明亮却笼罩在他身上,提醒他原先的欲想,他轻唤:“安迷修。”

他知道他会过来责备他发出声音的不是,尽管这里只是偌大图书馆无人的一角,除了彼此之外声音也传达不到别处,他信步走来,如每次的等待与相约的必经流程,坐在较高处的他俯视而他扬起头勾勒优美的颈部线条,这时纵是他也能稍稍理解,那阳台上的少女看着仰望着自己的情人的那股悸动。在他们隔着触手可及的距离他拉过了他的领带——那个早上总是花很多时间的领带,打乱他精心的规划和打扮也是一种趣味——然后落下一吻,愿望得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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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图书馆找书到一半
突然很想看安雷在图书馆甜甜蜜蜜(……

没有机会加进去但自己很喜欢的话:
如果雷狮是恶龙,安迷修是骑士,那便是骑士奉献此身阻止了恶龙祸害人间。
诶,你别说,这也是一种命中注定、灵魂契合。
龙与骑士会幸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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